了膝盖。
“你还真是……”阿西摇摇头,“全国赛、单项锦标赛,该拿的也拿了,该有的也有了,英秀,运动生涯已经没有遗憾了,你是最好的,你已经是最好的了。”阿西看着他,“可是英秀,你能做一辈子运动员吗?在不同的年龄做不同的事情,一直往前看,这才是最重要的啊。”
“我才二十七岁。”
“咱们的项目,你清楚二十七岁意味着什么。”
阿西神色肃然:“恢复系统训练需要有多大的毅力,老队员面对伤病又要付出比年轻人多得多的努力,这你不是不知道。况且,摘金夺银的优秀选手复出,引人关注,这种压力,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阿西正色看着他,“还有,英秀,你能保证,你能有尊严的进行比赛吗?”
英秀有些惊异地看着阿西。
“你也不愿意自己被后辈选手打得稀里哗啦,在年轻人口中落得‘裴英秀也不过如此’的议论吧。”
裴英秀笑了两声,伸手搂住阿西的肩,“这种话,也只有师兄对我说了。”
二人坐在路边,看着乌云遮月,梧桐树影隐匿在夜幕之中,宽阔马路上的车辆,迫不及待地归程,留下了引擎的轰鸣和扬起的尘灰。
“英秀,”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