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婉进屋洗漱收拾后靠在榻上久久难以入眠,脑海里一幕幕晃着从前的恩恩怨怨。
一会儿是十三岁那年她和顾晏被叛军掳走,顾晏被打得满身是伤仍旧把她护在身后;一会儿又是她鼓起勇气送了顾晏一方手帕问他可愿娶她时,他冷冷地答了句不愿。
是啊,他说过不愿的,是她徐婉不知廉耻逼他娶她啊,所以这自找的十年冷落她有什么好怨的呢?
明知是自讨苦吃,徐婉每每想起那些委屈还是忍不住落泪,她抱着被子哭了很久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棋书在外面敲门唤她,徐婉起来洗漱后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犯了难,她不会梳女子发髻。没了办法最后她只得把头发束起走了出去。
姑娘美得如清晨初开的海棠,素净的脸蛋粉黛未施也看不出半分瑕疵。
李世襄等在马车前,徐婉出了客栈他一眼便望见了她,昨夜初见是妆容妖艳勾魂的妖精,今早再看像沾了露水的朝花。这般标志的人又有那么一双像极了郡主的眼睛,他就不信顾晏还能把持得住。
“头发怎得这样梳?”徐婉这样束起发美则美矣却着实有些怪异,为免将来麻烦李世襄不想让她在扬州被更多人瞧见便拿了个帏帽让她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