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刘英媚只能谦辞道:“太后过奖了,美不美的,女人家还是菜籽一样的命,落到哪里就在哪里,纵使是公主,也未能自主。”
王宪嫄干笑两声,突然对后面说:“咦,法师(刘子业小名)呢?”
怎么皇帝也在这儿?
刘英媚微微心惊,眼梢余光瞥见一抹影子闪进来,坐在太后身边,然后便觉两道尖锐的目光打量过来。她只能再次顿首,向皇帝刘子业问了安。
“抬头。”
刘英媚听到冷冷硬硬的命令,突然一阵委屈涌上心头。
旋即又听见太后在轻声地劝:“欸,毕竟是你姑姑……”
“抬头。”
还是这样一声。
刘英媚心道:罢了罢了,他是个少年天子,有少年人狂妄不知礼的缺点,又偏偏是一国之君,再无人管得了他,就失礼自己也只能忍了。于是抬头看了刘子业一眼。
这是个英俊冷漠的少年郎,一双清澈到颜色寡淡的眼睛,却配着深重的黑眼圈和苍白的皮肤,裹在一身似乎过于宽大的玄色皇帝常服中,领子高高遮着脖子,半边颌骨也隐在领子中,一双手只在袖口露出几根手指。
他眉毛总是皱着,仿佛总是不高兴,目光很硬,盯着刘英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