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棱棱飞走了好一群。他循着声源望去,只见曹舒双手抱膝缩到了树桩边,蜷缩着脑袋,明明害怕,眼睛却不住飘向车夫的尸体处。
    “他死、死了……”曹舒嘴里不住反复着这句话,她何曾见过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场景。
    眼下她脑海里只充斥着一片血色。
    顾温文这才收回思绪,褪去了几分冷色,上前在曹舒跟前站定,温声道,“卑职来迟,还望娘娘恕罪。”
    曹舒不由自主往后又缩了几分,脊背抵在石头上硌得生疼,她隔着眼中的泪珠如蒙着一层薄雾般望着顾温文。这顾温文一身黑衣更衬出了他的凛冽,如刀刻般的面容却极是俊朗,犹如从地域而来的玉面判官。
    不知过了多久,她脑海里的一根弦猛然“嘣”了一声,慌乱恐惧之余她这才想起被马车疾驰送走的秋月。
    “秋月、秋月,”曹舒虽仍畏缩着发颤,却壮着胆子央求眼前这个看似不会伤害她的男子道,“秋月她还在马车里,你帮我救救她!”
    “是。”
    顾温文话音刚落,曹舒一低头又对上了地上那面目狰狞的尸体,惊得她连忙道,“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因蹲得太久又起得太急,曹舒一时腿软竟直直朝尸体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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