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她说话总是这么字正腔圆,柔中带刚,仿佛玉石摩挲人的心口,让人不忍心驳她一句。
宋漠曲膝下蹲,勾着唇,“这样?”
她颔首,“嗯,低头。”
宋漠才一低头,她拔起插在木桌上的那把剪刀,一手抓上他发顶风骚的偏分发,如闪电般,咔嚓就是一刀。
手起刀落,一缕短发无声飘落在一堆残枝败叶里。
她的动作太快,以至于惊呼声才起,宋漠发顶就已经缺了一块。
钟亦灿正好蹲厕所回来,一看那阵势,又是捂嘴又是惊叫的,俨然就是一个案发现场,她以为宋漠的命根子不保,惊得七魂六魄都飞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跟前,一把抢过沐央手中的那把剪刀,翻转了一圈。
“没有血!没有血!”
她捂着胸口直呼,“沐央!你这臭脾气,我心脏病都要犯了!”
宋漠脑袋歪了个微小的弧度,敛着唇角就那么凉凉瞅着沐央。
“对不起对不起,漠哥对不起!”
钟亦灿内心深处是害怕的,她早就听说,宋漠这个人惹不得,他以前读书的时候就是个混不吝,狠起来别说同学了,连他老子都敢打。
宋漠掸了掸空洞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