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从她身上扫过。
穗穗慢吞吞的摸了摸头上的红绳,又抱紧了膝盖,嘴唇动了动,她发现自己很没出息的手抖了。
她悄悄看了眼身边的姑娘们,一路颠簸,她们大多形容憔悴,面色麻木,眼里绝望。
马车已经行驶了好多天,现在谁还知道,自己在哪儿又能不能逃出去呢?
穗穗又低了头,柔顺的黑发后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隐隐有些发凉,她安慰自己,穗穗不要怕,哥哥会来找她的的。
*
李兆一直小憩到了太阳被云层遮住,他从树枝上跳了下去,脚边碰到了什么东西。
是个一个系着红绳的水囊。
他自然是听到了那小包子软绵绵的道歉的。
修长的手指微弯,清瘦的骨节稍稍凸出,李兆拎起了那水囊和红线。
嘁。
李兆打量了两眼水囊,冷淡地抬起眼皮,另一只手圈住在唇边吹了个哨子。
不多时,一匹浑身亮黑如缎的骏马从远处飞驰过来,近了才发觉,这马儿四蹄如雪,踩进浅浅的春草里,有着写意般的美感。
李兆踩上马蹬拉起缰绳,利落翻身上马,他摸向鞍座边,鎏金黑色水囊还在。
李兆把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