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是怎么对他王雷的。原来在生产队,我一个人出两份工,回家还要洗衣做饭。过年过节,先给他做新衣服,家里有口好吃的,都得先给他吃,连甜甜都要让着他。他是怎么对我们娘俩的,考上了大学,转眼就离婚啊……”说着,还假装哽咽两声。
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农村家舍相连,谁家有个动静,相互什么脾性,大家都一清二楚,心知肚明。岳宁这说的,大家知道,却并没有从本主嘴里说出来这般辛酸。
她用衣袖擦擦脸,语气才又恢复平静:“那些不说,就说这眼前。这房子,可是我岳家祖宅,从我爹的太爷爷那辈,就住在这儿。”
说着,她从后面的木头堆下翻出那个“王宅”的木牌,“他现在要跟我离婚,要和我岳家脱离关系,这牌子却还挂在我岳家祖宅地界儿。我还不赶紧来收拾收拾,难道还让祖宗们自己夜半时分,来替我这不肖子孙收拾残局吗!”
一番话说得现场众人无不动容,连那个知青都觉得心中酸涩难安。
死者为大,祖宅是根。这王雷挂这个牌本就不对,要离婚还不赶紧拿下来,这人也还真是不地道。莫不是以为,挂了这么个牌牌,这地方就是他王雷的了?
王雷要回城,自然不会稀罕这么处乡野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