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衣,面无神色地走来,他们都露出复杂的目光。
“席姑娘。”其中一个欲言又止,唤了她一声,又将剩下的话儿吞回肚子里。
开口的人似乎是先前那个询平的好兄弟,席玉随意瞥过他一眼,稍稍抬眉,正要追问,房内传来徽明清冽如玉的嗓音。
“席姑娘。”
原先遮在外头的几位道士散开,客房内,徽明与凌山道长面对面,跪地静坐。他闭着眼,鸦青色的深衣似有些宽大,宽袖堆叠在他秀美白腻的手背旁,长指微撑着竹席,经书扔在一边,被风吹过翻页。
若非他脑中几个大穴处还插着金针,看起来还真以为他在悠然休憩。
席玉盯着他的脖颈看了会儿,才应声。她在心里暗道,幸而昨夜不曾下重手,否则今日众人便都要知晓他夜里被人玩弄过了。
徽明仍然闭着眼,问她:“席姑娘昨夜何时回来的?那些人是你杀的?”
他问起,席玉还愣了愣,才记起昨夜的事儿。那帮人本就是冲着徽明而来,席玉也不想回答前一个发问,刻意含糊道:“后半夜赶回来,在路上恰巧碰见。”
徽明搁在案上的另一只手翻扣了一张镇纸,凌山在替他拔针,他的手握紧镇纸,语气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