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了。”认秋压低了声量,可那股心有余悸仍在。
又是他,为何无论现实和梦里,竟是到哪里都逃不脱呢?
梁淑甯懒得仔细询那日的事,这会脑子清醒不少,慢慢掀了褥子下床,吩咐道。“认秋,替我篦头吧。”
认秋忙得拿衣裳来披她,姑娘神色淡淡地坐在菱花镜前,认秋不敢吵扰着她,小心翼翼拿着篦子梳理黑缎似的秀发,梁淑甯还在回味方才那个凄凉的梦,看着镜子里认真为她梳头的认秋,想起梦里她的结局,蹙了蹙眉索性闭上了眼睛,这定不能是真的。
认秋留意自家姑娘的表情,小心问道,“弄疼您了?”
梁淑甯摇摇头,却又听小丫头惊叫一声,像是吓了一跳,“姑娘,您这儿竟生了一根白发。”
认秋怕自家姑娘忧心,又添了句,“没旁的大事儿,姑娘肌肤生得雪白偶尔一根白发也是惯常的,恐是这几日不得安寝给闹的,大夫给您的方子里添了酸枣仁儿,保管用了睡得安稳,我这会儿帮您把这根掖在里面,瞧不出。”
“拔了便是。”梁淑甯不太留意地答道。
“这怎么成?您没听说过,拔一根儿要再长三根儿呢!”认秋煞有介事地道。
梁淑甯被她逗笑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