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白顾及着她人小腿不长,便故意走得慢些,也怕将她甩开了,兄妹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往凝霜阁走,画面倒是极为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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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正值梁植休沐,书房里,他差人请来自己那位义子,面前摊一盘棋局,正对弈叙话。
梁植在书斋里,一身玄纹袄袍,使得两鬓隐约可现的白发更为显眼,梁植一双眼不大却透着一股入世的八面玲珑,更是何时都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笑意,概也是他能在官场左右逢源,人际上吃得开的一项法宝。
叫周双白来叙话也是例行的,无他,边对弈边问问课业谈谈国政。毫无疑问地,梁植心里对自己这位昔日旧友的儿子是十分欣赏的,才学比起周黎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很难得的,没遗传了他父亲那股子不识时务的酸腐。梁植播下一颗白子儿,心中尤为自得地盘算。
“我且听仪儿说了,前几日那淑甯在堂上惹先生不快,还因此累了你。”梁植想到自己那个木讷寡言的大闺女,便是一肚子不满,她身上竟没一点儿是随了他这老子的。
“无碍,都是自家妹妹,况淑甯也并非有意。”周双白两句话解释得清楚,白皙修长的指节与指尖的黑子辉映,将棋子点在金角,眼神漫漫落于三线四线,其上他已占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