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阵借兵书了。
一大早去家学的路上,她的眼下果不其然地挂了两圈淡淡黛青,精神也多少有些不济。同窗的少年们见了,只觉得这美人眉间带了点点愁绪憔悴,显得更为摄人心魂了。梁淑甯步子走得快,便也没注意到在身后不远,正行着一位家学中今日即将新进的同窗。
严格来说,此人并非是行来的,而是被绑着来的。
此人名叫覃啸阳,上数三代皆为将门,他父亲覃彦进原在禁军当差,后因立了功得了个节度使的升迁,而覃啸阳便是覃彦进的小儿子,打小也同他的各位兄长一样,一心向武无心从文,早就立下了远赴边疆挣军功的志向。不过嘛,这个小儿子的厌学思想似乎有过之无不及,不然覃大人也不至于这样不顾脸面,命家中仆人硬是将这位小少爷用皮绳捆了,押进学堂。
覃大人望子成龙的心思也并非不能理解,当代虽分有文武举,以适应不同人才,但武举子在文化课业上也是予以一定要求的,至少像覃啸阳这样月匈无点墨的主儿,只怕是连武举的第一轮筛查都过不去。只是这覃啸阳生性顽劣,实在油盐不进药石无医,这不,覃大人便择吉日将其送来以严苛闻名的吕鼐先生门下,瞧瞧能否还有一线期望。
覃啸阳哪里是坐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