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告辞了。
这当儿,那屋里的病号儿却特意趿拉了鞋出来,专门为了叮嘱梁淑甯,眉飞色舞地,“大姐姐愿意出来走动真是大好事,恰巧那家学吕先生刚交代了,姐姐近日总告病已落下不少功课,待开春了必要抓紧补上才行。”
这个二妹,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梁淑甯只得蹙眉苦笑着应下。
说起梁府家学这个事儿吧,也算是梁植费了苦心的营生,梁家刚搬到京城时,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求来了枞阳吕鼐先生授课,在府内办起家学来。吕先生的名字便是金字招牌,招揽来京中不少学子,其中也不乏权贵之后。梁植也不收酬金,学生们的家里便备了礼上门拜访,一来二去,梁植也在这京官圈儿中渐渐理出了脉络。
光是人脉不够,梁植更是叫自家的姑娘也跟着旁听,当然这又是另一盘计算了。
可梁淑甯心里苦着,搁在过去,能天天见着周双白的机会,她都宁愿告病不去。只因她打从心里讨厌念书,那吕先生严格,只要是入了课堂便一视同仁,梁淑甯脑袋瓜子不济,看着书上的字儿就犯浑,一提起来对答便恩恩呀呀脸面尽失,姑娘家面皮子薄,回了凝霜阁就忍不住抹起泪儿。
可一直装病躲着,总也不是个办法。梁淑甯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