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去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他听到搁在桌上的手机一直在响,是微信消息提醒的声音。
他没去看,知道应该是陈述和季度在群里聊天,便边用白毛巾擦头发边走到阳台处。他拉开阳台门,任由外面呼啸的风吹进来。
湿润的发被风吹到额前,他双手握在阳台栏杆处,毛巾被他握在手中。
小时候他常常跟弟弟在这阳台上玩,那个时候他们还没这栏杆高。
现在,他背后屋里一片亮堂,他眼前万家灯火欣然,站在这,可以俯瞰K市所有的美景。
可他的眼里,却什么都没有,一片寂然。
他知道,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抑或是未来,眼前的万家灯火,哪怕现在身处一家亮堂,都没有一盏,独独一盏灯是为他而亮的。
他死去的那个夜晚,沈沿淇就说过,你不配。
是,他就是不配。
不配成为陆家的一份子,甚至根本不配出生在陆家。
可是,在他们都抛弃他,怨恨他时,没有一个人问过他,他是不是就希望活在陆家?
如果可以,如果真的可以,他真的很想放弃一切,哪怕他现在早已一无所有。
如果他真的可以选择,他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