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熙瑶的眉头舒惬地展开,指尖轻拂过身上一尘不染的水绿色齐腰襦裙,随意理了理被风吹出的褶皱。
“等等再进去。”
坊内的乐声一阵阵传出,时常伴着看客的哄笑或喝彩。
乐声流畅,拨弦的手却毫无感情。宋熙瑶摇摇头,等着下一个。
就这般过了好几个,宋熙瑶的头微微低垂,无论车外有多嘈杂,都已要睡去,却惊觉窗外陡然没了声。
乐声与看客的谈笑声在刹那停止,如同整个乐坊都骤然消失于闹市中。
宋熙瑶正奇怪,透过车窗察看。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
男子从容坐下,面前一把琴。
他似是无心一拨。弦是散漫地一颤,藏匿在万物中的寒气便在刹那间自天地各处奔来,聚集在弦上。
而后玉指再拨,寒气化作千万利剑朝四处飞射而去,周围之人莫不心下一凛,又好似被缚住手脚,在原地一动不动。
宋熙瑶身子一颤,自己掀开织了金边的车帷,下车来。
这凛冽之感,分明是自他心里来,拨弦以至听者心里去。琴声从耳入,注往全身,令人恍如仅剩一副空空的躯壳,不寒而栗,又心生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