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他妈妈做的脆骨饭团和一杯热牛奶。
“我今天睡过头了,桥头的阿婆死掉了,唢呐吹了一个晚上,我都没睡着。等天都快亮了我才睡着,今天要不是我妈叫我起床,我估计都要睡到你们放学了。”他是一路小跑过来的,说话的时候还有些喘。最近降温的厉害,他拿着伞柄的手有些红,鼻尖和耳朵也是。
他自顾自的说着,忽地看见了周摇也手腕上的袋子。
“对不起,今天我起晚了,你都自己买早饭了。”
完全没必要的道歉。
绿灯亮了,周摇也没走,陈嘉措走了一步,看见她立在原地,跟着也后退了一步,回了原位。
那一刻连周摇也都搞不懂自己是什么心情,热泪盈眶却没有热泪。她无疑是知道自己是感动的,但那病已经在她心里扎根了,怎么也拔不掉。像一朵暗淡,枯萎的花,在赏花季里绝望。
她才应该是道歉的那个,为昨天的话。
可周摇也怎么都开不了口,只是抬手从陈嘉措手上拿过饭团,把自己买的那份早饭换给他。
拿牛奶的时候陈嘉措没给,他把牛奶塞到外套口袋里:“先放我这儿,不然等会儿就凉了。”
说着,他又从另一边的口袋里又拿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