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后背一股渗人的冰凉,随后转为窜到大脑让整个头都胀痛起来的热。
她僵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很想用外套遮住自己淋雨后变得半透明的劣质校服,但是她的手完全不听她的使唤。被自己无法描述和承受的绝望情绪占据了整个大脑,这让她好似一段僵死的枯木。
刘诗洛仿佛被石化了一样,保持着一个坐姿,也感受不到时间在流逝了。
直到,老式下课铃的尖锐声响,像一把刀一样插|进她的耳膜。
她僵硬地回头,最后一排早已人去楼空,胡博洋他们绝对不会等到晚自习下课再走,同学们也开始陆陆续续收拾书包了。
回家、回家。
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尽管胡博洋已经不在了,但是刘诗洛还是感到无比地恶心、无比地惧怕,这间教室仿佛墙壁地面和天花板都会收缩一样,压得他不敢呼吸。
刘诗洛匆忙地将自己的东西收进包里,穿上外套、背上包,快步逃出学校。
下午20:45,星期四,地点:X省Y市文化小区,刘诗洛家。
雨已经停了,刘诗洛锁好车轮气门芯被胡博洋拔掉的自行车,缓缓走进单元门,在昏黄的声控灯下,一步一步爬着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