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已经不想活了……”
裴无洙轻蔑一笑,不屑地弯了弯嘴角,笑着道:“关你屁事。”
殿上人僵站良久,突然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手脚发抖地从御案里翻找出一份已经写好的圣旨来,颤抖着递到裴无洙面前,艰涩道:“五哥,你别留在洛阳了,去南边吧,去岭南,去铜仁,他,他的尸骨就葬在梵净山里,你,你不是一直在找么,你去看看吧,留在那边,好好活下去,就……如果一定要恨的话,就恨我吧。”
“你当年真的不该去甘泉宫的,”裴无淮的两颗眼珠又黑又深,如一滩死沉的淤泥,那里面渐渐弥漫起层层叠叠的绝望来,几乎能叫人溺毙其中,“是我害了你,是我毁了你,恨我吧,五哥,好好活着恨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五哥,你不是蠢,你就是心太软、人太善了,像我这样恶心的烂人,你以后应该看也不看一脚踹到边上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我没想到最后会弄成这样,我真的,真的,从来都没想过去害你。”
清晨,日光,大亮天,华央殿。
裴无洙躺在自己奢华的黄花梨嵌玉围子大床上,顶着两只熊猫眼怀疑人生。
一来怀疑自己当初看那本最后到底是看了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