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轮着放了假,一片喜气洋洋。乐游让张留去咸阳斋挑点心匣子送给东厂下属,三个小孩子自告奋勇领下这项差事,据咸阳斋掌柜的说,他们把每样点心都尝了一遍才走。正是换牙的年纪,乐游平日不许他们吃太多甜食,这下可算是把小老鼠送进米缸里了。吃都吃了,她只能无奈笑笑,盯着人刷好几遍牙。
沿街铺子许多进了腊月就关门闭馆,擎等来年再见。但宁原道职责所在,进了十二月就连轴转,中间只抽空回来吃过几顿饭,在宫里过完元宵节才能回家喘口气。乐游看眼底青黑瘦了一圈的督公心疼,喂完小米粥就抱着人在新做的棉被里睡一个饱足的觉。
大概真是累得太狠,第二天日上三竿,乐游已经从花厅视事回来了,宁原道还是不肯起床。乐游伺候他洗漱,哄小孩儿似的喂一杯蜂蜜水,督公连早饭都是在床上吃包子。
“你来。”宁原道拍拍身侧。
乐游心疼他在宫里自称奴才点头哈腰这几十天辛苦劳碌,自然百依百顺无有不应。
宁原道没像往常一样扑过来,两人只懒洋洋躺着,冬日上午的苍白阳光被窗上红剪纸镀上暖色,照进放下一半十样锦帐子的檀木拔步床上。
外头有丫鬟仆妇的切切私语,和叽叽喳喳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