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间宁原道回来时黑着脸,他刚才正想事情,冷不防听见一句督公。明明暗暗一个人影从花枝后头窜出来,把宁原道吓一跳。他脾气从来不多好,没听人说完话就走了。
“往后不许画锦轩的人出门。”督公烦了吧唧地吩咐。
乐游憋着笑应是。
本来以为这茬过去能消停消停,结果没隔几天画锦轩有人一大早发急症,乐游听见吓得不行,赶紧给找大夫。病人晚上说命不久矣,要见督公一面,有机密要说。
宁原道不想去,有什么机密是东厂查不出来的?再说一个旮旯里的女子能知道什么机密,也就是张三藏了李四的头花。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您看看去吧。”乐游给人围好大氅,自己也跟着过去瞧一眼,路上琢磨怎么给治丧。
病美人拉着宁原道的手一通表白,水光潋滟,梨花一般怯弱柔美,只是语气太做作,脸上粉扑的有点儿多,跟唱戏的似的。乐游在外间听见抑扬顿挫的“奴家倚栏盼,静候玉郎来”差点笑场,调门儿不错,不用办白事儿了。
宁原道心气儿十万分不顺,回去路上看乐游憋笑更是生气,戳她脑门儿:“你要是不管管她们,我就给全都喂药了。”
“管,管,妾身一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