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人不到半个时辰就画押了,血溅得墙壁地面到处都是。
最后督公只咂舌说,“可惜咱家这件披风了,缂丝的好东西啊。”似乎根本没看见不成人形的一滩肉。张留现在想起来那轻描淡写的语气还是毛骨悚然。
乐游心里叹口气,没再细问。她知道诏狱是什么地方,也知道宁原道绝不是简单蹭上了血。只她如今泥菩萨过江管不得别人,知道督公平安无事就放下心了,转回去给宁原道擦干头发。
等宁原道坐在炕桌前面,不禁愣了一下,西芹百合,银耳莲子羹并糯米藕,满桌子的菜都是合他口味的。
看着对面少女天真的神色,宁原道食不知味地用完这一餐。
乐游心疼他一天劳碌,睡前打水给他泡脚,坐在脚踏上一下一下按摩揉捏。
“督公您足趾是伤过吗?以后妾身天天给您泡脚吧,时间久了行走能轻松些。”乐游发现宁原道右脚第二个脚趾弧度有些不自然。
宁原道没出声,突然踢翻了盆,洗脚水溅了乐游一身。
“你要什么?”他哑着嗓子问,像是夜枭像是锈铁,似乎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
乐游好端端被泼一身洗脚水,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她蹭地站起来,“我要什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