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时儿臂粗的龙凤喜烛幽幽燃着,透进红绡帐一点儿暧昧的光晕。乐游死人般平躺在拔步床外侧,不知该怎么做。她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据说古代宦官长期难以发泄,常常有虐待的癖好,自己不会遇见变态吧。可什么都不做她更心虚,还不如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督公,您睡了吗?”她小小声几近于无。
“嗯。”
乐游拿不准是什么意思,试探着问:“您喝了酒,我给您按按解乏吧。”她不敢贸然动作,小时候龙门飞甲里的雨化田让她觉得没准儿哪位公公就是高人,老虎屁股摸不得,督公脑袋碰不得。
黑夜寂静中的沉默分外熬人,乐游觉得宁督公可太有上位者的风范了。她熬不住越来越凝滞的气氛,自顾自窸窸窣窣动作,大着胆子从耳侧落手,看对方没有拒绝就一下下全都照顾到。有一缕长发搭上了督公脖子,被宁原道粗暴扯开,疼的乐游龇牙咧嘴又不敢出声。
就在她以为自己成功把人哄睡着的时候,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你现在倒是不怕了。”
这话怎么接?这话没法儿接。
乐游装作没听见,只兢兢业业当推拿按摩师傅,指望把这位伺候睡着了就万事大吉。
她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