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棠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道:“你和朝江的婚事不单单是你们两人的事,也关系到左息峰和整个朝家,你可知道?”
“知道。”容辰点头,“这门亲事本是母亲在世时为我定下,百行孝为先,先母遗命,本不该辞,但这两年来,我观朝江行事,一派世家公子作风,风花雪月,毫无济世助人之心。师傅,难道你不也是这么觉得的吗?”
玉棠冷冷道:“休要胡言。”
容辰一听就知道玉棠的确是如此认为,但是这门亲事涉及广,朝江两年来的所作所为挑不出错,这是唯一的机会,能够名正言顺退婚,否则她只有逃婚一条路,但真走到那一步,必定会连累师傅和左息峰。
演戏演全套,容辰眼中饱含热泪,三分真七分假,“从小,外祖母便将我抱在膝头,和我说爹娘为拯救苍生,力抗妖族之事。一直以来,我也是以双亲为榜样,刻苦修炼,只盼着终有一日,成为斩妖除魔,守护苍生的除妖师。但师傅你看朝江,并无半点担当,遇事畏畏缩缩,不愿踏出山门半步,躲在祖辈和清川派的庇佑下,全然不见九州之中,处于硝烟和妖族双重威胁下的黎明百姓。”
“那又怎样?”
“我若嫁给这样的人,往后清明,只怕再没脸给爹娘上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