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富扶弱之图,却皆不见成效。王介甫为人执拗,强力推行,致扰民致乱,弊大于利……”
廖莹中说着,长叹一声,又道:“东翁亦犹豫啊。若鼎顶革新,恐覆王介甫之覆辙,身败名裂尚只是其一,万一再酿成大祸,只恐社稷不存;但, 大宋积弊丛生,若不思变, 如何拿出钱粮抗蒙, 只怕是……”
李瑕道:“还是社稷不存。”
“东翁常言,谢方叔庸材, 惯会一味上书劝官家,实则毫无魄力,尸位素餐之辈尔。当今天下,须有英豪挺身而出。”
李瑕似有触动, 又似没有,只默然不语。
廖莹中道:“贾家两代忠正之臣, 东翁自诩‘轻薄儿’, 但终究是未忘家训。”
……
这边两人说着话, 侍女们已开始替他们捶腿揉肩。
为李瑕烘头发的侍女偷眼看去, 只见另一侍女素手按着李瑕的腿, 已起了大变化。
她不由暗想道:“他这人, 嘴里正儿八经的,心里……”
便是这一晃神之间, 有焦味传来,是她手上一小缕头发烤焦了。
“呀。”这侍女慌忙跪倒。
廖莹中皱了皱鼻子, 正要呵斥, 李瑕已摆手道:“无妨, 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