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嘴上说的正义凛然, 真到了要交钱出力之时, 且看吧……”贾似道笑了笑。
李瑕显然未被说服,摇了摇头。
他身后侍女正捧着他的头发, 不由也低头笑了笑
廖莹中道:“非瑜去过北地,觉得北地如何?可富庶?”
“北地仅有残破、衰败, 远谈不上富庶。”李瑕想到北方那凋残的样子,也不知从何说起。
“非瑜试想, 你若是江南百姓,偶尔遥想收复中原,固然心觉壮哉, 可次日醒来,朝廷须征税征兵,征民夫役力,须你背井离乡,抛妻弃子,你可愿意?
打下了残破的北方,朝廷须迁都, 庙宇宫殿急待重建,你往后数十年皆须供应这笔赋税, 你可愿意?
南富北穷,收复中原之后,朝廷必要‘损有余而补不足’, 再从富裕的南方征收重税,以赈济饱受兵灾之北地,你可愿意?
民间‘收复山河’之呼声不绝, 官家、朝堂百官真不愿功成、受千古称颂?端平年间,官家力排众议出兵河洛,结果呢?满国上下喊得热闹,真到出兵之际,几人站出来?到如今,南人不愿北复,北人反愿意打来。”
廖莹中话到此处,长叹道:“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