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樟在李瑕手上,他可构陷刘家, 亦可构陷张家。”
张弘道问道:“但我们如何信得过李瑕?”
“信得过。”敬铉道:“五郎可想过, 李瑕为何让太素来做这个说客,且是找老夫谈?”
“白朴与史、张二家有私谊。推罪给刘太平这个不顾汉法的奸臣、救出史樟、保张家无罪……皆是他愿意看到的局面。”
“以往只看到李瑕心狠手辣的一面,但今日之事, 老夫却知道此子是有人情的。”
“人情?”
“五郎当知道老夫说的是何意。”
敬铉说罢, 摆手表示不谈内宅之事, 又道:“总而言之,老夫擅自作主与李瑕谈妥了。”
“谈妥也未必要按说的做。”张弘道问道:“若能借白朴将李瑕捉在手里,岂不是……”
“五郎为主, 老夫为幕客, 本不该如此越俎代庖。”敬铉再次打断了他的话, 郑重道:“但东翁临行前交代过, 若事一发不可收拾,由老夫代五郎决断。”
“父亲与先生这是何意?”
“莫再为难老夫可好?已无余地再让五郎任性了。”敬铉脸色更凝重了些,“这也是东翁之意。”
张弘道嚅了嚅嘴,一时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