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说的,立冬了,哪来的蚊子?”
张弘道没回答,直了直疲惫的背脊,放下茶碗出了屋。
自有婢子匆匆跑上来,给他披上轻裘,替他打着伞。他往常宽待下人, 今日却是迈着大步, 任她们狼狈追赶。
“一边去,别管我。”
“五郎,雨水……”
张弘道已穿过小门,走了好一会才到前宅, 又拐了两条长廊到了一间偏厅, 推门进去。
靖节正在地图前与人商议着什么。
“怎又来了?说好了今日你不必过来。”
“安不下心待着。”张弘道皱了皱眉,似乎不太舒服, 径直问道:“找到他了?”
“没有, 半点痕迹也无。”靖节道:“明日姑父便会与杨果一道启程,先到亳州, 再送杨果去寿州上任。但这几日沿途卡哨并未发现可疑人等。”
“李瑕还在开封城里?”
张弘道上前, 接过一封封信报查看起来。
靖节沉吟道:“也许打算等杨果动身了,他再离开开封?”
“不无可能……你手里那封信报给我看看。”
靖节有些犹豫,道:“你身子不适,我来处理便是。”
“不是信不过你,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