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粮,想与阿郎谈谈李先生之才干,竟是抽不出空来。阿郎请看这几份账册与文书,各个工坊,包括火器坊、制甲坊、矿山,皆是李先生在打理,他若入仕,必是能臣。连房主簿都自称‘才干在李西陵之下’……”
话到这里,李瑕倒是想到一事。
当初李墉任职的余杭县是何等大县。庆符这等偏远下县,加上迁来的十余万人,人口比余杭县也是小巫见大巫。
一个畿县主簿,官职比他这下县知县还高两转,治理一方的能力、经验更不知高了多少。
尤其是这份经验,没有十年光景熬不出来……
“阿郎?”韩祈安又道:“何不召李先生来问问?依我所见,阿郎该将李先生收为心腹。”
“嗯,我自有分寸。”李瑕起身道:“才回来,诸事繁杂,一桩一件慢慢安排吧。”
“也对。包括房主簿在内,阿郎该有许多人要见,见过之后再长谈不迟。”
李瑕起身,独自出了公房,想了想,向房言楷的公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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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房言楷一抬头,见到李瑕,有些发愣。
他本以为李瑕刚回来,不会这么快见他。
“房主簿还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