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在牲口棚里,唯有李瑕有一个简陋的帐篷。
外面篝火的光亮透进来,只能照见李瑕的半边脸。
哪怕是被囚,他依旧很镇定,气宇轩昂。
“将军,高年丰又来求见了。”
“何事?”
“说是带了两壶洒,与将军小酌两杯。”
“哈。”董邝道:“就在这里喝吧。”
他吩咐完,再次转向李瑕。
“你看你,只能被绑在这里,看着我们饮酒作乐……这就是礼仪之邦的宋朝,终有一日,宋人也都将屈从与蒙古的铁蹄之下。但不包括,你敢杀兀良合台,只会被阿术挫骨扬灰……”
董邝话很多,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年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审讯李瑕的。
“说吧,从去岁你偷袭兀良合台开始,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可以。”李瑕道:“当时,叙州知州史俊击败了兀良合台,让我有了追击他的机会……”
好一会,等李瑕说完,董邝又问道:“你这次南下是奉了史俊的命令?”
“不是,是我打算做些走私生意,并且救高长寿。”
“你带了多少兵力?”
“九百。”
“叙州、长宁军没派兵支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