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长寿沉吟了一会,想来也只好如此,既能让妹妹与李瑕同甘共苦、相濡于微末之时,也能等往后再风光出嫁。
“那好吧。”他终于还是答应下来。
李瑕点点头,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
高长寿微微叹了口气。
破敌的喜悦在这一刻消散了不少,他意识到,当此乱世,要尊严、体面,终究是要靠实力。
他都一个多月没洗澡换衣服了,带着妻儿奔波于乱战之中,连个遮头的瓦片都没,还何谈高家的体面?
“谈谈怎么在威宁立足吧。”
李瑕道:“不说今夜要歇口气了?”
“这口气是歇不下来了。”高长寿道,“想到勒余那嚣张样子,俘虏也先这个蒙鞑的欢喜都去了大半。”
“叫你莫说勒余‘桀骜’,你就说他‘嚣张’,更直白了。”
“你我私下商议,这不能说、那不能说,还如何谈?”
“好吧。”李瑕道:“你需注意一点,之后与乌撒部打交道,万不能说我们打算自立,如今我们势力太弱,直说了他们不信服。”
“那如何说?”
“我是宋官。”李瑕语气认真,“我们背后是大宋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