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地道:“但阿郎不介意纳妾吧?”
“嗯。”
“若熊春愿让女儿给阿郎做妾呢?”
李瑕淡淡道:“我倒是不介意,他必是不肯的。”
“那是他还没看明白阿郎的本事。”
韩祈安说着,起身踱了几步,推开窗,凝视着远处的校场,喃喃道:“一个乡野寨老,眼界不高。”
李瑕察觉出来韩祈安有些别的话想说,只默默看着他。
韩祈安沉吟了半晌,开口说起来。
“为妾者,地位低下,依宋律‘若妻殴伤杀妾,谓殴者减凡人二等’、‘以妾及客女为妻,徒一年半,各还正之’,几与婢女无异。
高宗朝,名将杨政有妾数十人,皆擅乐艺,但稍不称意,必杖杀之,剥其面皮,自手至足钉于壁上,直至干硬,方举而掷水……可见妾之卑贱。”
韩祈安说到这里,回过看了李瑕一眼,又道:“不过,世间之事不可一概而论。律例是一回事,人心是另一回事。以妻礼视妾者亦有之,此事分人。
如哲宗朝,宗室赵宗景欲立妾为妻,先妾逐出门,托为良家女,再娶。且求得哲宗同意,后遭言官弹劾,坐夺开府。
又有一种妾,称‘通贵之妾’,是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