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给。”贾似道淡淡道。
廖莹中一愣。
贾似道抬起胳膊,伸了个懒腰,搓了搓脸,拉开自己的脸皮,笑了笑。
他卸下了面对战事时的压力,再次显得轻佻起来。
“我一文钱都不会纳贡给蒙人,他退兵了,能拿我如何?”
便是廖莹中这最熟悉贾似道之人,也恍然感到错愕。
贾似道已哈哈大笑。
“可是官家……”
“无妨无妨,官家既‘不知’此事,那便是我擅作主张,且让忽必烈治我个欺君之罪罢了?哈哈,我偏就是个小妾生的浪荡子,走鸡斗狗的无赖汉,言而无信。”
廖莹中摇头笑笑。
他纵观青史,也未见过如他阿郎这般人物,感慨万千。
“绐许岁币,只怕阿郎是得罪死了蒙人啊。”
“千军万马尚且不惧,得罪又如何?”贾似道讥笑道:“我贾师宪还有投降忽必烈之日乎?”
廖莹中看着他那洒脱而去的身影,心中更添敬意。
贾似道已位列宰执,却能亲自率军,入援被十万余蒙军包围的鄂州,一夕筑墙,挫蒙军速破鄂州之谋。
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