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连、庆符、叙州、成都、剑门关、利州……在整个西南边陲连成一线。
但身边已没有一个能商量的文人,所有难题都只能自己想。
想了许久, 李瑕才落笔。
“再拜蜀阃帅吕公台启。”
“依公神机妙算, 今汉中已复,此诚家国大幸。瑕已空置汉王台以待公来,莼鲈之思, 望穿秋水。另, 蒙人同意和议, 将遣使论互市一事。公宜派遣商旅,屯备货物,盐酒绢瓷,多多益善。”
“又闻吕家军伤亡惨重,瑕不甚惶恐, 自知不敢奢求谅解。先前所谈分润, 不敢受矣。愿调任鄂州为国尽忠。唯求凤园为居,得片瓦遮头;求汉中一成之利,解贫寒困厄。瑕无志气,衣食唯仰赖吕公。”
一封信写罢,李瑕看了看,放在一旁。
他提笔又写起下一封信。
“顿首再拜恩相赐鉴……”
……
待到次日天光微明,林子捧着水盆推开门,只见李瑕已然起了。
“昨夜烛火到四更才熄,今日也起得太早了吧?”
“下次让你去歇,不必守在外面瞧我的烛火。”
林子笑道:“阿郎做了这好大事,哪能不怕被蒙人刺杀了,我总得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