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总帅不必激动,且先去歇歇。”
“若早知有数万大军在收复汉中,又何必退出利州?一退,父亲十年经营之民心尽失!”汪惟正抬手一指,道:“收复汉中,缺我们这一万余人吗?!”
汪忠臣道:“我知道,五弟已与我说过,他做的没错。”
“可现在我们丢了利州,接连大败,像傻子一样乱跑……”
“至少我们汪家的兵力齐聚汉中了。”汪忠臣道:“再无被堵在蜀川之虑,你可知大汗……”
“我不管什么大汗!我知父亲……”
“总帅!”汪忠臣突然大喝了一声,打断了汪惟正的喋喋不休。
还是汪良臣上前一步,道:“眼下局势复杂,非一两句话能说清。但请总帅记住,保全汪家实力要紧,不可耗费精兵。”
“局势、局势!”汪惟正大吼道:“父亲的仇你们都忘了吗?!”
“啪!”
汪良臣给了汪惟正一巴掌。
叔侄对视了一会。
顷刻,汪良臣自己却又红了眼。
他因汪德臣之死最是伤心,但伤病交加之际还在拼命支撑门户,最听不得汪惟正这句话。
“你给我记住,二哥的仇是重,但家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