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海寂吐了一口水在茶杯里,气劲隔着杯子打进去,原本清澈的液体瞬间蒙上一层紫黑色的血雾。
冯缺的脸霎时变得苍白如纸。
“不,不是……”他想解释,却又无从解释。他想说这都是坊主的命令,他生死都在坊主一念之间,不能违背,他又想说这蛊要不了人的命,只要她顺从坊主的安排就没有性命之忧。
但他手脚冰冷如坠冰窟,嘴唇发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甚至不敢去看海寂的脸。
他想海寂那张脸上或许依然是平静至极的神情。这想法却更让他觉得害怕。她越平静,越说明,她根本不在意他。
冯缺想自己大概是疯了,他不去担心海寂取走他的性命,反而只恐惧于她的漠视。
海寂只觉得他奇怪,他们本也不是什么友好合作的关系,冯缺哪怕时刻准备暗杀她也再正常不过,正因此她从不因他表面的乖顺而放下对他的防备。
“这东西,应该很难得吧。”海寂晃着茶杯,仿佛听到茶杯里有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嘶鸣声。
的确难得,十年成母蛊,十年产子蛊,成活率极低,连坊主手里现存的沉香怕也不超过叁对。
“我……”冯缺干哑着嗓子想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