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给家中回信吗?”他话锋突转。
信?什么信?
不行,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我得掌握主动权。
“师兄认为,我与家中关系如何?”
“我本不该过问你家里的事……我知道你讨厌你父亲,可你娘是无辜的,她定然盼着能收到你的信。”
虽然没听懂,但我坚持故作沉思,接着抬头凝视他,问道:“师兄和师父师娘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他抱着剑,扫视武场上的弟子。这么一看他的眉眼倒还确实有那么些俊朗。
“其实有件事我从来没对外人提起过。”他犹豫了一瞬,“我娘,也就是你们的师娘,并非我的生母。”
武场嘈杂的操练声与此刻凝重的氛围格格不入。
“我的亲生母亲在生我时就因难产去世了。不过我娘待我视如己出,我也很感激了。”
又是个幼年坎坷的……我倏然记起那晚非衣讲述自己身世的情形,也是我先挑起的话茬。
我怎么就不长记性呢!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从此以后绝对不要再当面打听别人的家事了。绝不。
我抬手拍了拍颜卓的肩,酝酿着宽慰他的说辞,思忖了好一会儿也不知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