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压在背后,膝盖压在她脊梁骨处,连呼吸都没有一点起伏。赵瑾挣扎着满脸通红,在整个演武场的人面前出了糗,她几乎怒到极点:“你——!你个贱仆!给本公主起来!”
男孩慢慢地站起身,被赵瑾一个巴掌掌掴过去,赵瑾虽年纪不大,多少还是知道与她比试的侍卫都是有心让水,而她第一次遇到将她打败的人,且还是一个哑巴一样的奴仆,发怒纯粹因为不甘和羞赧。
还有突如其来的真实感暴露出的不安。
不是假让,不是奉承阿谀,他看着的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只是一个刁蛮的小女孩。
于是她高调地出现在他休息的柴房,施舍般地递给他一盒吃食,耳尖却微微泛红,算是她那一巴掌的补偿。
她从军队首领口中打探到这个男孩是军队中的侍仆,没身份没地位,是皇兄赵幸出宫之际曾捡到的孤儿,无处可放,便留在御林军中赏他一口饭吃。赵瑾坏心眼地想,他越是凄惨,她对他越好,得到的依赖和仰慕便越多。
她轻柔地为他包扎陈伤,听到始终寡言的男孩轻轻开口:“下奴不敢。”
赵瑾却置若罔闻,两双小小的手交叠在一起,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宋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