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榻上男子。
来回拿药的功夫,受不得脏的顾栖儒已经又换了身白似霜雪的祥云银纹锦衣,越发衬得人非凡中物,万千乌丝曳于后方,飘飘渺渺得跟要即将乘风远去一般。
“刚濯浴换衣了,现无力服药。”
顾栖儒虚靠在背枕上,未合得齐整的衣领袒露了小半截白得晃眼的锁骨。
桑晚非瞅了眼那反常的领口,又抬起视线瞅了眼他那一脸淡定颇为正常的表情。
这人不是最重穿束礼仪的吗?平时在家里都穿得规规整整的,现在是……
难道真的虚弱得连领子都整不齐活了?
她收回伸出的手,一屁股坐到了床边,很爽快地说道:“那我喂你吧。”
舀起一勺凉了凉,就把蓝莲蒂柄瓷勺直接怼到了他的唇边。
唇瓣微张,顾栖儒文雅地含住了勺边,顺着倾过来的力下颚轻抬,喉结一滑,就眉目不变地饮了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喝个药,空气间突然有些燥了。
“真是苦涩啊。”男人轻轻眨了眨鸦羽,总算像是有了感知一般蹙起了眉,看着她抱怨道。
桑晚非沉默了——你之前喝药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是谁一勺一勺眉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