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些挖心凿肺之话,顾栖儒的葱白指尖扣紧了手里的书籍,面色又白若纸了几分。
桑晚非低头老实陈述:“不该说气话直接跑掉,不该把你气到吐血。”
说归说,再来一趟她还得跑出去。
当时情绪太躁了,太不稳了,要是再在现场呆一阵,估计都能直接写和离书了。
要真写了,顾栖儒还不得当场弄死她。
“竟不知夫人如此……轻易便将那些话脱口而出,想来也是早有琢磨的。”
他垂着眼,揣着试探的心思说着似是而非的话。
一听这语气,桑晚非的脑海里就打了个警铃。
“没有!”
她对上抬睫望过来的眼,真诚得不能再真诚地发誓:“天地可鉴,我绝对没有。”
“无需天地可鉴,栖儒不信这方天地,只愿信夫人。”
顾栖儒那如重工描勒出的眼睛从眼尾自然拖出道黑漆漆的线晕,配合尾睫的伸展,顺势也就带出了如凤展翅般的惊绝高贵。
所以有时候,这眼就仿若会说话一般灵动且有韵味。
不过,平常的顾栖儒,总是喜欢淡着冷着这双眼的景致,只是因为招来的麻烦很多。
真的很多,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