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龄叹息道:“老先生,这真不是本县能做主的,编户分田乃陛下制定的政策。”
孔胤植说道:“山东历经战乱、天灾、瘟疫,人少地多,到处都是无人耕种的土地。县尊就算要分田落户,也可以分那些无主之田,为何非要来分走孔庙祭田!”
毛奇龄解释:“老先生,龙虎山张家也分田了,大同朝廷不能厚此薄彼啊。”
“龙虎山张家,道士耳,怎能与儒家圣裔相提并论?”孔胤植不屑道。
毛奇龄笑道:“老先生此言差矣,龙虎山张家,还有这曲阜孔家。都是世代相传的优容大族,何必非要较个高下?”毛奇龄对吏员们说,“分一个是分,分两个也是分,快快把孔庙祭田给丈量分出!”
“请县尊收回成命,老朽亲自去南京觐见陛下?”孔胤植变得强硬起来,家老们也带着族人将吏员和农会成员包围。
毛奇龄顿时脸色难看起来:“老先生这是要抗拒陛下的法令吗?”
孔胤植也不想彻底闹僵,拱手说:“请县尊暂缓分田,一切等老朽去了南京再说。”
毛奇龄不再理会此人,转身对马进忠说:“孔家暴力抗法,又破坏防疫之令,诱导民众扎堆聚集。马将军,县衙人手不足,请把违法之人都抓起来。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