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李淳安破口大骂:“你的父亲,我的父亲,皆为朝廷命官。咱们若从贼,父亲都要下狱,你这是要做不忠不孝之辈!”
李穆生苦着脸说:“咱们若不回乡,田产就全被反贼给分了。”
“分田又如何?”李淳安冷笑,“钱粮都已带出来,只要朝中有人,还怕今后没有土地?”
李穆生叹息说:“反贼凶悍,我怕巡抚也不能剿灭,到时候又如何是好?”
李淳安呵斥道:“莫要再胡言,赵贼还能夺了江山不成?”
李穆生默然不语,他家的田产最多,那可是上万亩地,是几代人攒下来的!
……
谷村,李家。
“跪下!”
李廷谏气得浑身发抖,用拐杖指着儿子大吼。
李邦华老老实实跪地,对属下说道:“你们去做事,先分我家的田,若有人阻拦就捆起来。”
李廷谏都听傻了,一脸震惊道:“你这逆贼,是不是被灌迷魂汤了?从贼也就罢了,竟然还带着反贼来分自家的地!”
李邦华叹息说:“父亲可还记得,祖母是如何下葬的?”
“那时家贫,一切从简,”李廷谏叹息道,“儿孙无能,只能让长辈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