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茂生已经回忆起昨晚的事,他被糟老头子请到府上。谁知家里临时来客人,糟老头子一直在作陪,夜里还跑去秉烛赏雪。
他被安排在客房休息,那家的少爷突然闯进,威逼利诱便做了腌臜事。
夜里是被打醒的,又被一阵乱棍打晕,接下来就没有任何记忆。
赵瀚问道:“家里还有人吗?”
“有,”陈茂生回答,“爹娘俱在,我落籍在弋阳县。”
弋阳县就在铅山隔壁,是江西戏曲的两大发源地之一,弋阳腔后来影响了几十个剧种的发展。
赵瀚说道:“弋阳已经过了,你若想回家,我寻个县城放你下船,给你些银两在客栈养伤。等你把伤养好,你自己回家便是。”
听了这话,陈茂生也不言语,两眼望着舱顶发呆。
“嘿,你这厮好不懂事,”张铁牛有些看不惯,“小相公跟你说话呢,你想走想留倒是开口啊。”
陈茂生只得说:“赵先生,我不想回去,我……我能跟你走吗?”
赵瀚笑道:“我要造反,你怕不怕?”
陈茂生惨笑:“死过一回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哈哈,咱们的造反队伍又壮大了。”赵瀚非常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