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与永安渠十字交汇后就由漕渠转到了永安渠,而后将粮食送到了延康坊。
延康坊并无朝廷官仓,那么在此间收粮的人是谁?为什么是紧挨着西市的延康坊?
杨达在大商贾之间久任清客,熟知江湖门道,柳轻侯也不傻,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已经明白原委,四目对视之间俱都骇然。
若非此刻亲耳所闻,真是打死都想不到,也不敢想天子脚下的长安城中居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黑了朝廷的漕粮。
杨达嘿声道:“难怪难怪”
“难怪什么?”
杨达摇头叹息,“难怪每年江南漕运进京的粮船‘飘没’的那么多,原来不仅仅是天灾,还有人祸。若我所料不差的话,周东主这艘船在洛阳漕运的账上只怕是也已经‘飘没’了”
柳轻侯已经将事情原委想的明白。漕船由江南运到洛阳后故意不使其入仓,而是改送长安,待粮送到之后再在回城的水路上连船带人一起干掉。于是居中用事者就不花一点力气黑了一船漕粮,而官府的漕运账上只不过多了一笔飘没而已。
此事做账在洛阳,收粮在长安,干黑活儿则是在硖石,三地通力合作,看似胆大包天,实际上却隐蔽异常。
上吃朝廷漕粮,下则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