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缙处告辞回家的路上,柳轻候既觉轻松,心中又有丝丝缕缕挥之不去的遗憾。
遗憾的是制举的出身终究不如科举来的硬,国朝自太宗皇帝李二科举取士以来,经过礼部试科举出身入仕就成了官场、士林乃至民间百姓心中最正的正途。
跟它一比,什么恩萌,荐举,献诗为官都成了野路子,同样经过考试入仕的制举虽然强点,但也强的有限。
这中间的差距就类似于后世官员们的学历到底是经过考试的全日制文凭,还是党校出身之间的区别,虽然国家都认,但在人心目中的含金量还是有着明显差距的。
“为仕宦者,不由进士出身,终不为美”实已成为大唐朝野之共识。为什么吏干派的官员在民间的风评始终不及文学派,这就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张说是武则天时期武则天亲自主持的万人大考第一、贺知章是有史料可查的浙江第一个状元、张九龄虽不是状元,但也是正牌子进士出身,且名次高的吓人。
反观宇文融、崔隐甫、李林甫,皆是勋贵之后、恩萌出身。宇文融还强些,好歹还能写几首说得过去的诗,《全唐诗》里面就收的有;李林甫则是著名的错别字大王,后世讥讽中不学无术的典范。
一个是拼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