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物听着荣耀,但一旦入册那就是镣铐。酒要最好的,钱给最低的,他拖你欠你是恩典,你敢稍稍拖欠送货就是重罪乃至死罪,这样的事情柳轻候又怎么愿意干?
当然,从长久来说,从广告效应及品牌推广的角度看“贡酒”这顶帽子还是有用的,但问题是柳轻候压根就没想着要自己亲手经营,且待以后谁买了谁操心吧,只要当下别“贡”就好。
“一种新酒要想变成贡酒哪有那么容易?再者如今宫中执掌此事的正是张公公,即便成了贡酒,公公还能亏了你不成?”汪大用说话时脸上带着些尴尬,显然他自己对所谓贡物的扰民深知内情。
看他这个样子柳轻候就不准备再回顾《捕蛇者说》以及“地不知寒人要暖、莫夺人衣做地衣”之类的诗文了。
“谁不知道如今进献贵妃娘娘就是进献天子,为天子尽忠的事儿还说什么亏不亏?委实是酒量实在太少,这次只能给五十瓯,再多真没有了”
汪大用龇着牙吸了口气,“好吧,五十就五十,谁让遇上你了呢?”
正事说完汪大用却没有走的意思,柳轻候本以为他又有读佛经疑难要讨教,孰料开口说的却是科考之事,“昨天下午,进士科取中者三十二卷以及未取中者中选出的六十八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