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柳轻候看到那些穿着一袭春衫来参加文会的举子后心情就很好,让你卖俏,装叉装成个傻叉了吧,该!
文会的举办地放在别馆一处轩敞的大厅中,其中一半的位置陈设着单席小几,小几的旁边则排着一列长几,上面安放着好多套笔墨纸砚。
柳轻候默数了一下小几的数量,四十五张。此时大约已有二十余人抵达,除了他之外穿的都是一色的士子襕衫,二十余人大多散处在大厅的另一侧,还有些不畏严寒的在厅外四处徘徊打量,显然是在为稍后的作诗作文做取材的准备。
看到这一幕柳轻候有些紧张了,他从未参加过文会,一上来就搞这么顶级的不能没有压力。再则原本就是想来凑个热闹,敷衍一下不得罪人就行了,却不知道这即席赋诗是不是每个人都得写。
用别人的名作吧解释起来太麻烦,自己写吧,自信心严重不足啊。今天能参加文会的除了他之外无一不是声名已彰的才子,跟他们比作诗,这不是要命嘛。
跟这种拼才思的文会比起来,柳轻候其实更愿意在考场上写诗,那样的话他的自信反倒更足。毕竟唐朝科考中只考律诗,律诗以法度谨严著称。法度越谨严可供依循的规矩就越多,同时也意味着最好学,按规矩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