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后悔药可吃,大半个月前他一定不会在京兆府那般力争一个乡贡生名额,一个名额两家要,这不就是烫手山芋嘛,偏偏还甩不脱。
好友家的那个刘星河真是,哎,你说你纨绔子弟都干了二十年了,继续干着呗,天天吃喝玩乐的多美!非要学什么曹孟德、陈子昂的幡然醒悟、折节读书,还非要参加明年二月的礼部试,个不务正业的坑爹货!
但问题是刘星河这熊孩子可以坑爹,自己在他爹面前却没法儿坑。多年的好友,以前又是帮过,不,甚至是有恩于自己的;再加上她夫人跟自家夫人好到亲如姐妹般的关系,已经收下的那么些谢仪,桩桩件件都是敷衍不过去的,这名额若不给他简直没法收场。
比起刘星河那个假和尚柳轻候更是可恨,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答应他来蓝田进学了呢?一个穿着僧衣的假和尚又不是关中柳氏出身,怎么就能认识王缙、杨崇义,并让他们这么出力的帮着说话。
杨崇义不愧是名动天下的巨贾,阔绰的出手就彰显着气度不凡;王缙居然在这节骨眼儿上升任了中书右拾遗,满天下吃官家饭的谁不知道言官不好招惹,那真是咬人一口、入骨三分。
哎,这真真是两难哪!
许县令正捏着精心修剪过的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