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布置完毕后裴耀卿才开口说话,“菜肴就不必了,时辰已经不早,就这三盏酒,喝了就动身”
说完当先取了一盏,那清癯中年也取了一盏,柳轻候端起最后一盏,也没吟什么赠别诗,但只一饮而尽,裴耀卿亦如是。
喝完酒,柳轻候当先走出亭子取出折好的柳枝一一插在裴耀卿坐骑的辔头上,而后退向路边肃容而立。
裴耀卿没说什么,倒是那清癯中年饶有兴致的看了看柳轻候,“你是来送别的,为何脸上既无戚色,又一言不发?”
“裴使君此番出京不过是打个转儿的功夫就能回来,既然如此又何必悲伤做小儿女之态?”
“噢!”,清癯中年看了看裴耀卿,又把目光转回到柳轻候身上,“你说的倒是容易,你可知道让裴使君黯然离京的可是当朝首辅相公”
“世事无常如转轮,昨是尚且可以今非,那今是呢?”
面对柳轻候的这一句反问,清癯中年的脸色蓦然端肃起来,目光锐利深沉,“你是想说今是而明非?”
柳轻候淡淡一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刚锋易折,盛极则衰,此乃颠扑不破的天地至理,无人可以躲避,也无人可以侥幸,纵然首辅相公也不会例外。”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