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荧玉还没长大,卫炤早已明白。
她实在是个孩童。对周围所有的一切都保持着好奇心。
东游西荡,飘飘晃晃。他们在星期天遮遮掩掩一起出门,看见花她会高兴,望见好看的树她得摘几片叶子。
路上碰见买棉花糖的她不买,就在那看,看很久。看腻了又跑去用手抚摸街道上挂的灯笼。摸了一手的灰,漫不经心的往他衣服上擦。
看见蒲公英,很高兴。深吸一口气没吹落却吹断了,气的直接给把它给薅秃了。
有老人卖气球,她跑去买,挑挑拣拣买了个黄色的鸭子。问卫炤可不可爱。卫炤望着许荧玉跑的通红的脸,点头说,很可爱。
她笑了笑,松开了气球的绳子,让它升空。又跑开了。
卫炤默然。望着她东跑西颠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像带着个顽皮孩子出门的父亲。
倘若他结婚早,是会有这么大一个孩子的。他的年龄本就可以当他的父亲。
不是他太老,是她太小。
卫炤像是想到了什么,也笑了起来。眼尾牵起纹路。
她会玩。
上公开课,教室里过道里坐满了老师,气氛庄严肃然。
卫炤恰好坐在她旁边,鼻梁上架着一副眼睛,拿着纸笔停停写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