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主子了?便是老夫人,都得让我几分,这是她欠着我的!”
床上的柳氏挣扎着叫了一声,气若游丝:“给她,把我箱子里那包银子拿出来,都给了她,让她走。”
李嬷嬷咬着牙去拿了,王氏掂着手里沉甸甸的一包银子,笑道:“早些拿出来不就得了。”忽又想起了丫鬟芸香给她说的,道:“这松园这么大,母亲一个人住起来也害怕,不若……”
李嬷嬷打断:“不成!分家的时候说得好好的,该你们的早给你们了。”
夏夜的雨说来就来,隐隐又有了雷声。
王氏得了银子,本在笑着,此刻听李嬷嬷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当即冷了脸色:
“这些日子我晚上睡不好,老是梦见我那早死的诚儿,他孤零零的一个在地下。若不是母亲,他现在也有好几岁了。”
她一面冷言冷语地说着,一面缓缓踱步,往柳氏床边走去。
外面咔嚓一道闪电划过,映照在她敷了重粉的脸上,真如索命的鬼差。
柳氏一口气憋在胸口,瞪圆了眼睛,指着她道:“不是……我不是有意的……别……别来……”
李嬷嬷站在床头,挡住柳氏视线,抚着她的胸口,说:“夫人莫怕,莫怕,她是来讨钱,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