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和之前每一次她见过的那样,尽管近在咫尺,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也像隔着一段特别遥远的距离,他的世界,旁人走不进去。
偶尔有几个进出学校的同学,她们的视线都控制不住似的黏在他身上,看了好久,直到走进学校才恋恋不舍地转回头。
江粟原本想等他离开再进去,顺便可以看看谁能让他等,可见到他挂掉电话,百无聊赖地弹了弹烟灰,模样有些孤寂,她突然想上前打个招呼。
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她?
万一记得呢?
可是,万一不记得了呢……
这样想着,她迈开腿,踩着很缓慢又迟疑的步伐渐渐靠近,刚走近,他闻声抬头。
江粟很清楚地看过,他那双眼里原本的柔情在看到她后迅速褪了下去,只留疏离的淡漠,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好巧啊。”江粟不敢直视他的眼神,于是目光落在了他手腕的一串色泽均匀的佛珠,她有些惊讶,他竟然信佛。
盛林野挺平淡地扫她一眼。
她知道他一定是忘了她,或许是根本没记得过,主动介绍起自己,“我是江粟,之前在慕容前辈的病房里见过。”
他偏过头,好像是在回想,指间燃着的烟飘上来青